遇晓铁

三个“火枪手”

上周日晚上烧烤完毕,在MSN上碰到好些日子没在MSN露面的大学师弟章健威。不由想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三个大学好朋友——遇晓铁、我和章健威——间极其相似的遭遇。

遇晓铁是93级塑料系的,我是95级塑料系的,而章健威则是97级塑料系的。我跟遇晓铁认识,是因为他跟我的老乡朱小虎是学校里面小有名气的讲相声的搭档,而他当时的女朋友不仅是我同系同级的同学,还同在系学生会共事;我跟章健威认识,则是因为他不仅是我在系学生会继任者的干事,还是我在校学生会同一个办公室里常碰面的同事。

讲起来,我们三个人也都曾是热血青年或有为青年,但大学中的遭遇却都很惨。

遇晓铁来自东北人,极富幽默细胞,语言诙谐,富于表演能力。他和我的老乡朱小虎大学期间合作演讲的相声《四川话》极其成功,不仅在川大多次晚会中演出,据说还多次在成都各高校表演,成为他俩大学期间的代表作。然而他的大学成绩却很不好,大学毕业后也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加上女朋友家在成都并且晚他1年毕业,于是他也留在成都。遇晓铁在成都的工作不稳定,所找的工作有时做不了多久就要换,每个月工资也就几百块钱。经济上的不稳定导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难免磕磕碰碰,而经济上的不稳定和感情上的磕磕碰碰对于遇晓铁的精神也就成了一种摧残和折磨。那个时期,遇晓铁似乎越来越缺乏对生活、对未来的自信和锐气。1999年春,在我和章健威的劝说下,他最终终于主动和女朋友分手了。1999年5月,毕业后在成都混迹近2年的遇晓铁就此伤感地离开了成都。

在大学,自己也曾在一定范围内风云一时。因为在系里我的入学成绩极高,而且在大二大三我相继在系学生会、校学生会和学校社团都曾占据过主要学生干部职位,经常能在学校各种活动中看到我的身影。然而我也过于自负和脆弱,对于专业毫无兴趣,对于大学教育不屑一顾,于是四年下来不仅成绩一落千丈,而且还有课程重修、考试作弊、退学/休学风波等劣迹,最终也只混得一纸本科毕业证书,连学位证书也因为曾经的作弊行为而被取消了。快毕业的时候,难以找到合适的对口工作,于是就和以前电脑协会的几位主要干部一起创业,尝试创办网络公司,最后1年不到,公司一塌糊涂,自己也搞得一身骚,身心备受摧残。2000年6月,在遇晓铁离开成都1年后,我带着一颗依然伤痛的心也离开了成都。5年后,我和我的初恋女友分手了。

章健威甫一入学,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因为他豪爽大方,而且处事表现出比普通同学高出一筹的大气和自信(,而且人也挺帅)。入学不久他就被委任为班长,并相继进入系学生会和校学生会,并在其中有着良好的人缘。好些人都看好他以后在大学的前景。但是他对学习用心不够,而且大概和我一样,也讨厌这种教育体制,因此他的成绩颇为不佳。加上不久她的初恋女友留学加拿大,为了追随女友的足迹,他历经千辛万苦办理留学加拿大,放弃了在大学的学业,找中介,考TOEFL,却数次被拒签,不仅花费不少钱和精力,在精神上、感情上也都备受摧残,最后不得不重新回到川大继续学业,但降了2级(2届),延迟2年毕业。2003年夏天,饱受摧残的他终于毕业并离开了成都。此后他在工作上经历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动荡,并且最后还是和苦恋多年的初恋女友分手了。

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许是大家都是简单、没有坏心眼的人,我们三个不同年代的人居然成为了大学期间极好的朋友。我们会在文化路上一起吃烧烤、一起抽烟、一起喝酒;我们会一起去唱卡拉OK(虽然我基本上只是听他们唱);我们还会去遇晓铁前女友的住处一起做饭、一起打牌。我曾在我的个人网站上说过,在我看来最令人回味的生活状态就是“夜里在四川大学文化路上和几个朋友坐在马路边上的烧烤摊旁,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一边吃烧烤,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各色行人。”;我也曾在我的个人网站上说过,“大学四年来所参与的KTV中,大概只有遇晓铁和章健威合唱的动力火车的‘当’这首歌留在我的印象中”。在我的眼里,他们两位是我在川大大学期间最好的酒肉朋友,尤其是章健威,彼此间有些安慰和鼓励的话不用说,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现在,遇晓铁已经结婚并在南京安家,章健威子承父业并且也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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